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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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餘灰
學校最近在申請貧困補助。
班裏不少拿著最新款小劉海的男生都躍躍欲試，還驕傲自豪地調笑道：“那又怎麽了？能評選上算是本事。”
各班都是內部評選，讓所有想要報名的人寫一篇自述，之後上交給課代表，隨機在班級裏挑選幾個人去辦公室評選。
一直到評選結果出來之後，還要找自己的同桌來闡述她的真實情況跟自述上的是否一致。
明貍作為語文課代表把表收集了之後便在第二節 下課跟著封可一起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沒有人，老李是下午的課，應該還沒來。
明貍去的時候李時文桌上已經有了一沓自述了，是一班的。
每班一共有五個名額，寫自述的多達三十個。
封可好奇地瞅了一眼，隨後擠眉弄眼拉著明貍過來看。
“艹，真不要臉，樊鹿居然又報名了，真無語。”
明貍看過去：“怎麽？她們家很有錢嗎？”
封可聳肩：“還行吧，一般家庭那種，不過好像許歡家裏有點……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她每次都不報名。”
封可摸著下巴思忖：“我聽說今年樊鹿一直在考雅思？估計是想出國，出國花的錢可是很多的，我估計她把貧困補助的錢都留著出國？”
明貍眼神閃了閃，沒吭聲。
“走吧。”
封可跟上去：“我前幾天還說常白隱看上你來著，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跟樊鹿在一起了！之前我以為在一起的時候沒在一起，現在我以為他們沒在一塊的時候到真的在一起了，故意的吧！”
明貍問：“學校不管談戀愛？”
封可瞪直了眼睛：“當然管了！這不是沒揪到嗎，萬一被發現了鐵定得分手，說不準還鬧得不愉快。”
明貍眼睛微彎：“怪不得你不談。”
封可跳起來一個胳膊勾住明貍的脖頸，咬著牙笑著：“你取笑我！”
明貍被壓著彎了腰：“沒有，我不敢。”
走到教室門口，落後了一步的封可看著前面往前走的明貍，眼裏的笑意減淡，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眸無神。
一直到明貍喊她，她才瞬間恢覆剛才的神色走了過去。
當天晚上，明貍跟著班上幾個不怎麽認識的女孩一起去辦公室投票選定今天能夠入選的人員。
幾個人特意找了一個小教室坐在下面，剛開始是一班的先開始。
第一個就是樊鹿的。
明貍咬著泡泡糖坐在一旁看，同意她入選的人有三個，不同意的也有三個，估計是積怨已深。
只剩下最後一個起著決定性作用的人。
女孩估計不敢惹樊鹿，捏著紙片猶豫了半天，最終咬著唇準備點頭。
明貍輕飄飄的話語響起：“評選就是這樣的嗎？我第一次當裁判，有點緊張。”
隔壁班語文課代表是個紮高馬尾的女孩，五官清秀，一看就是那種很樂觀開朗的女孩。
“對就是這樣，一會還要同桌闡述。”
明貍坐在桌子上，一邊嚼著泡泡糖一邊晃悠著長腿，絲毫沒有她口中說的緊張模樣。
“上次樊鹿不是參加了打架嗎？這對選舉沒影響吧？”
女孩楞怔了一下：“沒影響，這個跟紀律不掛鉤。”
明貍明白地點了點頭，一雙眼清又涼，緩緩說了一句：“我倒是覺得她不能入選。”
這一聲下去，一班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盯著明貍看。
明明她只是一個五班的人，但這句話之後，她們都開始下意識的想知道為什麽，仿佛在聽從明貍的決定。
評選結束之後明貍跟著封可回了教室，封可納悶地看著明貍，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是為什麽。
“你這是路見不平？”
俠肝義膽？
“你覺得是就是。”
封可：“……”
“你前天被關在天臺的事情跟老李說了嗎？”
老李這幾天居然沒提這事，他要是知道肯定會嘮叨半天，一定不要獨自去那麽偏的地方什麽的，也會跟學校說把天臺封了。
但至今都沒動作，只能說明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明貍把泡泡糖吐出來，又喝了一口草莓牛奶。
輕抿唇問封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封可被問住了。
就老李的性子，知道了肯定會上報學校，那邊沒有監控，查估計也查不出來是誰，最終只能草草了事。
七中就這樣，在一些事情上從來都是張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然也不會總傳出來七中不少人自殺這種傳聞。
封可：“嗯……你覺得是誰？”
明貍沒吭聲：“你別管，數學作業讓我抄一下。”
封可撇唇：“就數學作業你最積極。”
“我怕她罵我。”
封可：“……”
就明貍這性子，絲毫不懷疑就算是數學老師用最嚴厲的語氣跟她說話，她都能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聽完。
她這個人看起來很沈默，其實細心又有耐性，有自己的柔軟，也有自己的鋒利。
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嬌又烈。
評選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樊鹿氣了一個晚上，差不多把列表查過來遍了，才知道這件事是明貍幹的。
她的面容扭曲著，握緊著拳頭，在手機上給某個號碼發了一條信息。
周五一早。
明貍坐在後排昏昏欲睡了一上午，封可叫了半天叫不醒，看著她眼睛下面的青痕心疼的只好給她打著掩護。
中間英語老師問起，只能硬著頭皮說她感冒了。
英語老師沒多問，說了一句下課去醫護室看看。
中午跟封可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被問起：“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這麽困。”
明貍擡頭：“查點東西，不小心就兩三點了。”
封可無奈：“查什麽需要那麽久，你可小心點，最近感冒發燒的還挺多的，這衡城的天可是越來越冷了。”
明貍：“知道了。”
吃完飯路上遇到從小賣部回來的夏陽光跟白虞。
夏陽光遞給封可一杯奶茶，封可偏過頭輕咳了一聲收下了。
明貍站在一旁笑。
“嗯？”明貍看著自己眼前那杯，楞了一下。
是白虞遞過來的。
“給你喝吧。”白虞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我不怎麽喜歡喝，第二杯半價。”
被旁邊兩個人看著，明貍也不好意思拒絕，大方地接過來：“謝了。”
“你們回教室吧，我去一趟老李辦公室。”
明貍說完，捏著奶茶轉頭獨自去了辦公樓。
一直走到樓梯上，看到三個人說說笑笑沒了蹤跡，才轉頭去了旁邊開著門的政教處。
她摸了一下兜，裏面正放著一個小小的U盤。
等把這個U盤插在政教處老師的電腦上，上電腦課的教室裏就會自動播放這個視頻。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天下午第一節 應該有一個英語老師的視聽說課程。
教室裏沒人，回家的回家，吃飯的去了食堂。
她走進教室，看了一眼之後，走到了最裏面的那個電腦面前。
校長的辦公室還挺大 ，角落圍成一個半圈的區域都是他的，桌子後面大到能放張床了。
明貍坐在椅子上，把U盤插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那個文件夾，還沒打開，門口就傳來一個腳步聲。
她呼吸一窒，還沒來得及低下頭，門已經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腰窄腿長的少年。
明貍皺緊眉，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你來幹什麽？”明貍的聲音傳過去。
常白隱徑直走到她旁邊，順勢坐在矮小的桌子上，掃了一眼電腦，文件夾的名字叫做樊鹿。
輕挑眉：“你在這又幹什麽？”
明貍松開了鼠標，歪著頭看他，臉上是不明的笑意：“有個你女朋友的視頻，不知道你想不想看。”
常白隱剛才在路上就看到明貍了，見小姑娘第一次偷偷摸摸的走進政教處，直接拋下同學跟了過來。
看著電腦上的東西，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麽能看的。
明貍坐在椅子上，手指點開文件夾，一段沒有聲音的視頻就開始轉著圈圈。
視頻還沒播放，常白隱大大的手掌迅速蒙住她的眼眸，明貍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你幹什麽？”明貍抓著他的胳膊，語氣帶著冰渣子：“怎麽？心疼了？”
常白隱感覺有些好笑：“我心疼什麽？”
他的視線落在桌子旁邊放著的一杯奶茶上，吸管都沒拆開，應該還沒喝，他微彎著腰，一只手蒙著她的眼睛，另一只手一把捏著奶茶拋入垃圾桶裏。
隨後那段視頻就被他刪掉了。
等明貍能看見的時候，電腦上已經什麽都沒了。
明貍咬著牙瞪著他，還沒吭聲，就被常白隱直接扯著蹲了下來，明貍猝不及防，腰部直接撞在椅子上，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外面傳來一個女老師說話的聲音。
“你就不能吃完飯再回來找？一會去飯都涼了。”
“不行不行，這飯卡還是借的老李的，丟了我飯都要吃不下。”
辦公室傳蕩著兩位老師翻找的聲音。
明貍被常白隱捂著唇蹲在桌子下面。
地方不算狹小，但加上常白隱那麽大一個，兩人差不多貼在一起。
明貍看著自己U盤還插在上面，裏面的東西已經被刪幹凈了。
她氣憤地盯著常白隱，微微張開唇，兇狠地直接咬在他的手掌處。
絲毫不留情，仿佛想要把他那塊肉給撕扯下來。
常白隱皺緊眉盯著她看，正想把人拉開，目光觸及那雙濕眸，眼睫毛都被水盈盈的東西沾濕貼在眼尾。
正要桎梏住她的手掌一頓，感受著手掌上劇烈的疼痛感，漆黑的雙眸微微低垂著看著明貍那雙眼，慢慢松了手。
任由著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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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最近在申請貧困補助。
班裏不少拿著最新款小劉海的男生都躍躍欲試，還驕傲自豪地調笑道：“那又怎麽了？能評選上算是本事。”
各班都是內部評選，讓所有想要報名的人寫一篇自述，之後上交給課代表，隨機在班級裏挑選幾個人去辦公室評選。
一直到評選結果出來之後，還要找自己的同桌來闡述她的真實情況跟自述上的是否一致。
明貍作為語文課代表把表收集了之後便在第二節 下課跟著封可一起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沒有人，老李是下午的課，應該還沒來。
明貍去的時候李時文桌上已經有了一沓自述了，是一班的。
每班一共有五個名額，寫自述的多達三十個。
封可好奇地瞅了一眼，隨後擠眉弄眼拉著明貍過來看。
“艹，真不要臉，樊鹿居然又報名了，真無語。”
明貍看過去：“怎麽？她們家很有錢嗎？”
封可聳肩：“還行吧，一般家庭那種，不過好像許歡家裏有點……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她每次都不報名。”
封可摸著下巴思忖：“我聽說今年樊鹿一直在考雅思？估計是想出國，出國花的錢可是很多的，我估計她把貧困補助的錢都留著出國？”
明貍眼神閃了閃，沒吭聲。
“走吧。”
封可跟上去：“我前幾天還說常白隱看上你來著，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跟樊鹿在一起了！之前我以為在一起的時候沒在一起，現在我以為他們沒在一塊的時候到真的在一起了，故意的吧！”
明貍問：“學校不管談戀愛？”
封可瞪直了眼睛：“當然管了！這不是沒揪到嗎，萬一被發現了鐵定得分手，說不準還鬧得不愉快。”
明貍眼睛微彎：“怪不得你不談。”
封可跳起來一個胳膊勾住明貍的脖頸，咬著牙笑著：“你取笑我！”
明貍被壓著彎了腰：“沒有，我不敢。”
走到教室門口，落後了一步的封可看著前面往前走的明貍，眼裏的笑意減淡，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眸無神。
一直到明貍喊她，她才瞬間恢覆剛才的神色走了過去。
當天晚上，明貍跟著班上幾個不怎麽認識的女孩一起去辦公室投票選定今天能夠入選的人員。
幾個人特意找了一個小教室坐在下面，剛開始是一班的先開始。
第一個就是樊鹿的。
明貍咬著泡泡糖坐在一旁看，同意她入選的人有三個，不同意的也有三個，估計是積怨已深。
只剩下最後一個起著決定性作用的人。
女孩估計不敢惹樊鹿，捏著紙片猶豫了半天，最終咬著唇準備點頭。
明貍輕飄飄的話語響起：“評選就是這樣的嗎？我第一次當裁判，有點緊張。”
隔壁班語文課代表是個紮高馬尾的女孩，五官清秀，一看就是那種很樂觀開朗的女孩。
“對就是這樣，一會還要同桌闡述。”
明貍坐在桌子上，一邊嚼著泡泡糖一邊晃悠著長腿，絲毫沒有她口中說的緊張模樣。
“上次樊鹿不是參加了打架嗎？這對選舉沒影響吧？”
女孩楞怔了一下：“沒影響，這個跟紀律不掛鉤。”
明貍明白地點了點頭，一雙眼清又涼，緩緩說了一句：“我倒是覺得她不能入選。”
這一聲下去，一班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盯著明貍看。
明明她只是一個五班的人，但這句話之後，她們都開始下意識的想知道為什麽，仿佛在聽從明貍的決定。
評選結束之後明貍跟著封可回了教室，封可納悶地看著明貍，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是為什麽。
“你這是路見不平？”
俠肝義膽？
“你覺得是就是。”
封可：“……”
“你前天被關在天臺的事情跟老李說了嗎？”
老李這幾天居然沒提這事，他要是知道肯定會嘮叨半天，一定不要獨自去那麽偏的地方什麽的，也會跟學校說把天臺封了。
但至今都沒動作，只能說明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明貍把泡泡糖吐出來，又喝了一口草莓牛奶。
輕抿唇問封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封可被問住了。
就老李的性子，知道了肯定會上報學校，那邊沒有監控，查估計也查不出來是誰，最終只能草草了事。
七中就這樣，在一些事情上從來都是張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然也不會總傳出來七中不少人自殺這種傳聞。
封可：“嗯……你覺得是誰？”
明貍沒吭聲：“你別管，數學作業讓我抄一下。”
封可撇唇：“就數學作業你最積極。”
“我怕她罵我。”
封可：“……”
就明貍這性子，絲毫不懷疑就算是數學老師用最嚴厲的語氣跟她說話，她都能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聽完。
她這個人看起來很沈默，其實細心又有耐性，有自己的柔軟，也有自己的鋒利。
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嬌又烈。
評選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樊鹿氣了一個晚上，差不多把列表查過來遍了，才知道這件事是明貍幹的。
她的面容扭曲著，握緊著拳頭，在手機上給某個號碼發了一條信息。
周五一早。
明貍坐在後排昏昏欲睡了一上午，封可叫了半天叫不醒，看著她眼睛下面的青痕心疼的只好給她打著掩護。
中間英語老師問起，只能硬著頭皮說她感冒了。
英語老師沒多問，說了一句下課去醫護室看看。
中午跟封可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被問起：“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這麽困。”
明貍擡頭：“查點東西，不小心就兩三點了。”
封可無奈：“查什麽需要那麽久，你可小心點，最近感冒發燒的還挺多的，這衡城的天可是越來越冷了。”
明貍：“知道了。”
吃完飯路上遇到從小賣部回來的夏陽光跟白虞。
夏陽光遞給封可一杯奶茶，封可偏過頭輕咳了一聲收下了。
明貍站在一旁笑。
“嗯？”明貍看著自己眼前那杯，楞了一下。
是白虞遞過來的。
“給你喝吧。”白虞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我不怎麽喜歡喝，第二杯半價。”
被旁邊兩個人看著，明貍也不好意思拒絕，大方地接過來：“謝了。”
“你們回教室吧，我去一趟老李辦公室。”
明貍說完，捏著奶茶轉頭獨自去了辦公樓。
一直走到樓梯上，看到三個人說說笑笑沒了蹤跡，才轉頭去了旁邊開著門的政教處。
她摸了一下兜，裏面正放著一個小小的U盤。
等把這個U盤插在政教處老師的電腦上，上電腦課的教室裏就會自動播放這個視頻。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天下午第一節 應該有一個英語老師的視聽說課程。
教室裏沒人，回家的回家，吃飯的去了食堂。
她走進教室，看了一眼之後，走到了最裏面的那個電腦面前。
校長的辦公室還挺大 ，角落圍成一個半圈的區域都是他的，桌子後面大到能放張床了。
明貍坐在椅子上，把U盤插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那個文件夾，還沒打開，門口就傳來一個腳步聲。
她呼吸一窒，還沒來得及低下頭，門已經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腰窄腿長的少年。
明貍皺緊眉，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你來幹什麽？”明貍的聲音傳過去。
常白隱徑直走到她旁邊，順勢坐在矮小的桌子上，掃了一眼電腦，文件夾的名字叫做樊鹿。
輕挑眉：“你在這又幹什麽？”
明貍松開了鼠標，歪著頭看他，臉上是不明的笑意：“有個你女朋友的視頻，不知道你想不想看。”
常白隱剛才在路上就看到明貍了，見小姑娘第一次偷偷摸摸的走進政教處，直接拋下同學跟了過來。
看著電腦上的東西，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麽能看的。
明貍坐在椅子上，手指點開文件夾，一段沒有聲音的視頻就開始轉著圈圈。
視頻還沒播放，常白隱大大的手掌迅速蒙住她的眼眸，明貍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你幹什麽？”明貍抓著他的胳膊，語氣帶著冰渣子：“怎麽？心疼了？”
常白隱感覺有些好笑：“我心疼什麽？”
他的視線落在桌子旁邊放著的一杯奶茶上，吸管都沒拆開，應該還沒喝，他微彎著腰，一只手蒙著她的眼睛，另一只手一把捏著奶茶拋入垃圾桶裏。
隨後那段視頻就被他刪掉了。
等明貍能看見的時候，電腦上已經什麽都沒了。
明貍咬著牙瞪著他，還沒吭聲，就被常白隱直接扯著蹲了下來，明貍猝不及防，腰部直接撞在椅子上，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外面傳來一個女老師說話的聲音。
“你就不能吃完飯再回來找？一會去飯都涼了。”
“不行不行，這飯卡還是借的老李的，丟了我飯都要吃不下。”
辦公室傳蕩著兩位老師翻找的聲音。
明貍被常白隱捂著唇蹲在桌子下面。
地方不算狹小，但加上常白隱那麽大一個，兩人差不多貼在一起。
明貍看著自己U盤還插在上面，裏面的東西已經被刪幹凈了。
她氣憤地盯著常白隱，微微張開唇，兇狠地直接咬在他的手掌處。
絲毫不留情，仿佛想要把他那塊肉給撕扯下來。
常白隱皺緊眉盯著她看，正想把人拉開，目光觸及那雙濕眸，眼睫毛都被水盈盈的東西沾濕貼在眼尾。
正要桎梏住她的手掌一頓，感受著手掌上劇烈的疼痛感，漆黑的雙眸微微低垂著看著明貍那雙眼，慢慢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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